*涉及cp:南北,纬钧,九明*
*40评解锁更新
郭文韬化回人形,躲在墙角狼狈地整理自己乱糟糟的衣服和头发。齐思钧把车停去停车棚,勾着钥匙回来找他:“好了吗?”
“差不多,走。”
他伸手把郭文韬身后卷上去的T恤捋平,再领着人往里进:“文韬查一下表,哪个教室来着?”
“我记得是四楼……对,405琴房。”
这幢楼已经空得差不多,先来一步的警务人员拉了黄黑警戒线。他俩掏出工作证惯例出示,从被提高的线下钻过去:“辛苦了,什么情况?”
那立在门口小伙颔首,详细回答道:“钢琴老师报的警。这个叫杨一馨的小女孩今天下午两点正常来教室上课,平时里一直表现比较平平,所以老师也没有给太多的关注。大约五点半前后,老师通知学生们可以去吃饭了,小女孩就再也没回来。她同桌好奇心比较强又比较调皮捣蛋,就把她饭盒包打开了,然后看到了……”
他没再说下去,齐思钧抬手示意明白:“小女孩人呢?”
“还没找到,刚差了人去调监控。”
郭文韬抽出手套:“DNA呢,提取了吗?”
“已经送检,结果要等18个小时。”
他俩对视一眼,郭文韬张张口,在出声之前被摇头阻止。他环视一圈。门边站着长卷发的声乐老师,正有些不安地揉着手,眨眼频率高得不太平常,大概刚哭过一阵。她的旁边蹲着个还在哭的小女孩,扎着马尾,被吓得惨白的脸上只有眼睛有红彤彤的血色。郭文韬收回目光,问道:“那女孩……是同桌?”
“对,我们还没让她走,女警去安抚过,但她说想安静待一会,就没有再多问。”
他瞥向旁边,确实看见一位脸色差得厉害的年轻姑娘。齐思钧勒好手套边缘,轻咳一声把那小伙招过来,低声说道:“你去外面把那姑娘换回去吧,这里面交给我们。看你俩年纪……都刚在这边待没多久吧?别打消自个儿的工作积极性。”
郭文韬慢悠悠地补充:“本来你们这个岗就难招人。”
那小伙没忍住苦笑一下,表示着感谢退了出去。齐思钧将门合上,终于松出一大口气:“赶紧,打电话叫蒲熠星带石凯快点来。”
郭文韬摘了手套匆匆拨号,遮掩不住的耳朵从脑袋上蹦出来变成飞机耳:“我第一次见这场面……”
“但怎么说呢……我还是觉得有疑点。”
郭文韬退开半步给他让路。齐思钧皱着眉毛掀开遮挡物,细细观察起头颅下方的断口,不由得觉得有些诡异了。
“文韬,如果让你去把一个成年男性的头颅砍下来,你会怎么做?”
“我?……”
他愣了一会,突然也察觉到了问题:“你是说不可能没有挣扎的痕迹?”
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他俩到哪了?”
“两条街。”
“跟他们说,七分钟。”
蒲熠星赶到的时候头发都被汗湿了,石凯跟在后面跑进来,差点忘了穿鞋套。郭文韬和齐思钧给他俩让位,言简意赅:“你们俩看看有什么问题。”
蒲熠星拆了副手套戴上,示意几个胆小的往后站些。他弯下腰去检查,挨个确认信息:“面部无创口,无皮下出血。”
“创面看起来,应该是成年男性做的。”
“脑后无肿块。”
郭文韬抱着记录板填写信息:“还有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蒲熠星直起身来,“这什么事儿啊,我又不是专业的。他们法医人呢?”
石凯从外面进来,摊摊手:“问过了,他们局里上一个案子的被害者家属不满意尸检结果,今天缠上门讨说法,现在两个法医连办公室门都出不来,根本别提出现场。”
“那算了,让他们把这个头颅带回去,尸检报告回头出了给我们这也传一份……等一下。”
蒲熠星忽地重新弯下腰来,再度仔细观察创口:“切口上方……有一个斜向上的勒痕?很浅,这个力度不像是能砍断颈骨的人。”
“记下了,回去反映。”
郭文韬替他把信息补充完毕,合上记录板去唤那小伙拿盛尸袋与物证袋。蒲熠星卸下手套,对着他们仨歪歪头:“走,去监控室。”
“别去了,监控调取不出来,”另一个来帮忙的小伙说道,“刚刚派人去过,从今天下午两点到六点的整段影像文件全部被损毁。”
齐思钧难以置信地重复道:“损毁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拷硬盘了吗?”
小伙点点头,将包里的硬盘递给他们。齐思钧征用石凯的背包,拉开拉链把硬盘塞进去,顺便发出邀请:“凯凯,今天太晚了干脆回基地睡吧?明早让峻纬送你回学校。”
石凯乐滋滋地一咧嘴:“可以啊,我明天排练安排在下午,正好回去睡个懒觉。”
他们和那几位警员又交代了几句,才匆匆收工打道回府。齐思钧给周峻纬发过去几条消息,再收了手机与石凯打听比赛情况,兴高采烈地讨起前排vip票来。
“这么一想,人类的速度真慢啊。”郭文韬忽然出声,“高峰期的堵车,DNA的检测,尸检报告的制作……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慢慢来。”
“在和你签订契约之前,我也是普通人类罢了。”蒲熠星打断,“普通地读书,上大学,和同样普通的人类交往再分手,直到最后在火车站捡到你,才变成似乎不太普通的魔法师。”
“但我不普通只是因为你而已,不是因为身为契约兽的你。”
他站在逆光的楼梯拐角,回过头来看郭文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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